“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福寿安康。”
“平身吧。”
“谢母后。”顾子野从容的站起来，看着太后，眸中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今日除夕，儿臣特地来给母后请安。祝母后万福金安。”
“嗯。”太后身上穿着全新的金红缎子芙蓉袄，斜倚在榻上，腿上盖着半旧的明黄锦云纹路织绒毯，头上的发髻整整齐齐，脸上光滑的好像没有一丝皱纹。“母后这几日没出门，不知皇儿也是否安好？”
“都好，”顾子野声音淡淡的，不落座，也不笑：“母后可还好？”
“身上都好。只是这人一老啊，就老想着能有个伴儿。对了，炫之怎么样了？我小皇孙可还好？月份还小，要小心看着。”
“是。”顾子野低头应下。
“来人啊，还不给皇上看茶落座？”
“不必了。”顾子野回绝道：“儿臣此番来看过母后，见母后身子骨硬朗，就放心了。儿臣先回了。”
“慢着，”太后坐起来：“怎么那个明熙丫头没来请安啊？她不都是明贵妃了么。”
“明熙尚未举办封妃仪式，所以今天就没有跟来。再说了，”顾子野看着太后，微微一笑：“您和她，还有皇后，都是朕应该放在心上的人，外头天寒地冻的，怎么忍心让她们跑一趟。”
太后脸色微微一变。恢复的很快：“等过了年，赶紧封了吧，别拖了。哀家还等着多抱皇孙呢。还有纳妃的事，也该着手了。你登基都过了年了，年号都改了，此时封妃，合情合理，你父皇也不会怪你。”
“……是。此事等年后再说。”顾子野行礼：“儿臣告退。”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宫女送上热茶：“来给太后娘娘请安，怎么就出不得门儿了。”
“皇上这是在跟哀家赌气，”抿了口茶，太后嗤笑：“还是太小了，一点都不知道装着。”
“太后娘娘，要不我们……”
“等过了年再说。”太后倚在软枕上，以手撑头，双目轻合：“等过了年，再动作也不迟。”
程明杰站在太极宫门口，看着里面渐渐燃起的灯火。手背冻的青紫，紧紧握着剑柄。
南白往外看了看，又开始疏疏落落的下雪了。“明熙。”
“公子。”明熙今天穿着一件明红色的套褂，领口袖口是一圈儿白色的丝绒装饰。梳着整齐的发髻，插了一朵小小的红梅花。
“今天尤其的好看。”南白手撑着下巴，眼角眉梢都是笑：“明红色的料子尤其的称你。”
“公子又取笑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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