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曼看着他，脑子里出现了短暂的空白，她的舌头像是打了结，说不出话来。翁瑞午说：“你是一个非常单纯的女人，你是从不虚伪的女人，所以我爱会爱上你。”陆小曼说：“南朝的时候社会风气很不好，许多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事情也被人写成是个流传。有一首诗这样写，具体的诗句忘却了，我只记得大概意思。就是我知道你是个花花公子，不过你不用担心追不到我，因为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翁瑞午转而对女孩说：“你说说看，打算将来找个什么样的男朋友？”
女孩想了想说：“要长得漂亮的。”翁瑞午看了一眼陆小曼，说：“漂亮的不着调，招着调的不漂亮。”女孩显出一脸的茫然，翁瑞午一边抽大烟一边说：“徐志摩就是一个小白脸，为了争取到外国留学。他接受了父母包办的婚姻，生下了儿子。在英国他很快忘记自己是有妇之夫，与林徽因坠入爱河。他被林徽因迷得找不着北，而林徽因不过是玩儿玩儿罢了。”女孩说：“你说这些做什么，这些故事我都听过了。”翁瑞午说：“听过了再复习一遍也没坏处。”
女孩说：“为什么我很少听到有人过的很幸福呢？”翁瑞午说：“不作死的人也许不会死，作死的人一定会死，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女孩说：“答非所问。”陆小曼笑着说：“过的不幸的人都不够聪明，从前我一直心怀不平，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我这样一位美艳女子，偏偏书拴不住徐志摩的心呢？”翁瑞午说：“这很公平嘛，他也没拴住你。”陆小曼说：“我是什么人？我是上海乃至整个南国的皇后，徐志摩算什么？无论是门第，还是能力，他都配不上我。我当初下嫁给他，完全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女孩说：“是啊！我听说王先生跟梁先生一样，都是谦谦君子，如果你始终是王先生的太太，徐志摩永远被你迷得死去活来，这样你就不会像今天这样狼狈。”陆小曼等起眼睛看着她，说：“我狼狈吗？”女孩赶紧吓得不敢说话了，翁瑞午说：“姑娘说的没错，王先生和你的确是绝配，无论是门第、履历、才能都称得上是天作之合。”陆小曼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说：“你看过《红楼梦》吗？”女孩说：“看过一点。”陆小曼说：“如果你能看懂这本书，你也就读懂了人生。我与王先生就像是金玉良缘，我与徐先生就像是木石前盟，到最后我与翁先生结缘就好比宝玉出家。”翁瑞午说：“为什么跟我好就好比出家呢？”
陆小曼说：“跟王先生好的时候，母亲图的是女婿不错的门第和他那张漂亮的履历表。母亲看重的东西，我不一定也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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