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城楼里简易的楼阁里歇脚，其实也没什么好歇的。我们在城外的客栈并不远，就算走过来也不过半日路程，守城将军把我们安顿在这里，应该是派人往皇城里禀告了。
瞬水寒冷，却让我觉得格外舒心，毕竟是在这里长大的。洛子欺倒是更加波澜不惊了，在暮焰是一件单衣，在这里也是一件单衣，完全忽视天差地别的温度差异。
我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腕。
“……不用紧张成这样吧。”洛子欺眼看着手腕都快被我掐出紫色来了。
“……”我放开他的手腕，开始蹂躏自己的手指，扭来扭曲，滑腻腻的。
“陆悬派人去皇城里了，很快就会回来的。”洛子欺又把我的手拿过去，放了块手帕在我手里。陆悬是守城将军的名字，洛子欺说和他有过一面之缘，那陆悬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总之，在这简陋的小楼阁里还能喝道新鲜的茶叶，足以见得，这个陆悬对我们还是不错的。
“你说，会带来什么旨意？”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猜测一下驱除一下恐惧也好。
“反正不会是杀你的。”洛子欺倒是一眼看出我致命的害怕来。
“为什么？”
“要杀早杀了，还用等到今天？”
“可是瞬水因为我……”
“一座城池的毁灭，不会因为一个人。要有这个人，也一定是坐拥这座城池的昏君，而不是你，连锡。”
我惊讶的连嘴都张起来了，才听得他幽幽的一句：“我也不是说帝君是……昏君啊……”
良久，才又听得子欺继续说话去，却又拧起了眉毛：“连锡。你觉不觉得，这件事情太突然了。暮焰破瞬水，破得也太快了……以前没有你的时候，帝君什么战争没遇到过？几时大败过了？更不要说到今天这个局面了……”
对的。他这几句话说得我心都揪起来了。从那天我离开瞬水，到现在回到瞬水，他的消息，我一点都没得到。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还是留恋在粉脂堆砌的高墙院落，也没有听说他对暮焰有什么措施，我回来的时候，他也没有下达什么命令。
虚空。第一次意识到，他竟然很久就没了消息。
我连锡，虽然能让暮焰众人瞬间死在马蹄下，能让暮焰瞬间伤亡惨重，能解得了前线之困，可也终究没让他们破了国。而现在，就凭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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