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等于自动放弃轮回的权利，一辈子都得为死人干活。
不签，提前结束平凡的生活，还得随时做好被抓去做实验的心理准备。
俊俏的面颊静默无声，唯独那双比黑夜星芒更耀眼的双瞳闪过一道坚决的光芒。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二选一的问题，答案已经昭然若揭。
意念稍转，眼珠缓慢下移，目光触及腐烂成块的手臂，明武曲不动声色的勾起嘴角，露出嘲讽的笑。
这幅鬼样子，自己都无法坦然接受，更别说倍加关心她的家人不会吓昏过去，实在别无他法，干脆就这样，只要能简单活着，无论成神或是成佛都无所谓。
墨香缭绕在鼻间，紫金边缘修饰的顶级卷轴递在眼前，薄唇抿成一条线，明武曲挥开辅佐的手，单膝撑地，颤抖着倔强站起身，汹涌澎湃的狂性碾压好不容易冷静下的理智。
淡漠的苍白从额间冷汗流进全身，瘦弱的手腕如筷子一般轻易就能折断，仅仅是站起身，明武曲耗尽了全身的力量，喘息了几声，才伸手接过。
一成不变的霸气书法，还有连篇废脑废神的废话内容。
或许天生不适合看文字性的东西，只觉眼前一抹黑，明武曲懒得顾及里面的曲折内容，在七零风乐呵呵的笑声里伸出细如青葱似的纤指落在其上。
两阴相触，启动了卷轴中事先设置好的机关，金光闪烁，眨眼间手指划破一道血痕，鲜红色汇成水滴落在柔软的卷面。
卷轴像有生命般吸干了血，不剩一点血渍，正当明武曲好奇这软布是不是吸水性比较强，却被下面的一幕惊讶的话都说不了。
整副卷轴的字都不见了，一条墨色的线不知从哪儿钻出来，蜿蜒的固定在中心靠左，而在右侧也冒出一条线，从上到下，依次冒出墨线，有长有短，有浓有淡，看不出这是什么。
摸不着头脑的她准备问白老头发生了什么，下面一点黑黑的圆团点在正中心，她似乎明白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一张人脸，略短的发垂至脖间，精致的轮廓显出中性之美，浅薄的唇似有死无勾起嘲讽的笑，舒爽的弯眉因冰凉的眸产生不好相处的距离感。
眼花了般，明武曲试图擦除黑线组成的自己，可不管怎么使劲都没用，一模一样的脸已经呈现在卷轴上。
七零风凑过来悠悠道：”别费劲啦，那是鬼界特有植物墨桑草的汁，水洗火烧都去不掉的。”
“不是说签字吗？这个是什么？”
指着勾勒好的半身相，明武曲有种被骗了感觉。
七风零见她额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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