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龚恒就站在距自臻不足三米的地方，脸色沉郁。
章正呵呵干笑两声，一早看出龚恒今天满面怒气，本想打个圆场，却听龚恒说：“你们俩过来。”
自臻看他一眼，虽没作声，却目不斜视地要踏入工作室。刚一进去就有一个穿着小黑裙的人过来跟她说：“请问是龚自臻吗？不好意思今天的试拍取消了，刚才有位先生过来找您……”她往外一看正看见龚恒走到门口，赶紧客气地鞠了个躬：“龚先生好。”又向自臻说：“就是这位先生找您。”
自臻缓缓转过身入定般打量着龚恒，忽然冷笑一声，问：“什么事儿？”
章正原本等在外面，眼见着他俩要吵起来，赶紧推门进去：“对面有个咖啡厅，有什么话咱到那儿说……”
“你闭嘴！”
龚恒拧眉抽出一支烟来，拍了拍口袋发现没带打火机，索性直接扔了往外走：“我去那儿等你，快点儿。”
章正如蒙大赦般连连应着，拽着自臻的胳膊跟着出去，自臻一把甩开他，质问道：“是不是你告诉他的？”
“什么？”
“我今天到这来是不是你告诉他的！”
章正眼神躲闪，抬手捋着头顶短发，只一味四处张望，又抓着她的手腕一直拖了出去。自臻此刻只觉得讽刺极了，这样拉拉扯扯出了门口，忽见黑色卡宴里一个带着墨镜的年轻男人往这边侧了下脸像是颔首。
龚恒要了个楼上的包间，欧式雕花塑金的旋转楼梯一路蜿蜒而上，硕大的水晶吊灯下，龚恒眉间沟壑深深，他抬眼看两人一眼，不轻不重地敲了下桌子。自臻坐到她的对面，立时有服务员端过两杯蓝山咖啡，热气袅袅混着焦糖味儿，想必也是极涩极苦。
出门时天色就阴沉沉的，他们才刚坐下外面就下起雨来，远远望见楼下黑色卡宴缓缓开走，龚恒将银匙放下，沉声问：“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自臻托腮看着玻璃上淌下的几股水流，闻声错目瞥他一眼：“这话应该是我说吧？”
龚恒不以为然：“初四那天晚上自己不声不响地走了，都把你林阿姨都急坏了！你就不知道……”
“哈？我自己不声不响地走了？”自臻笑起来，拾起碟子中的一只小巧银匙，“林若玫告诉你的？还把她急哭了？嗬……看来你还是更相信她……”
章正闷头玩手机，其实早就全都听了进去，初四那天晚上跟他确实碰见了她，后来也问过究竟发生了什么，奈何她只字不提。
龚恒叹了口气，又狠狠说：“你出来拍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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