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没有炭火的冬天，
我坐在院子等雪开，
我蹲在树下等梅落。
我站在整片残枝里，
等一块石头生根发芽，
等一杯冰水沸腾成花。
我爬上舞台正中央，
等一群哑巴开口说话，
等你爱我。
楔子
2010年12月31日。
西斜的阳光，高楼大厦折射的光点，摇曳的树影。
暖黄色的路灯光倾泻下来的时候，向浅摸着藏在衣袖下的伤疤，双腿是严重麻痹的痛感。她已经孤身一人在这个陌生的南方城市大街上晃荡了一整晚。
时间是晚上十一点三十分，夜凉如水。
几分钟前，她看着末班的公交车从自己身旁驶过，随后身边的人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何深说要带她回家，却把她丢在了这个地方。
她想了想，迈开了步子。
不远处广场中央聚满了迎接新年的人群，周遭是无限嘈杂的声响。大屏幕亮起，人群中的兴奋因子在迅速地蔓延，烟火蓄势待发。
“5……”
向浅一点一点地朝人群中央靠近，小心翼翼。
“4……”
有人扯住了她的手。
“3……”
她听到耳边响起一个很好听的声音，像是微风拂面。
——借过，谢谢。
“2……”
她慌忙地躲开。
“1……”
他侧着身子从她身旁经过，像电影中常见的慢动作。
“0……”
大屏幕上的数字停在了“0”字。
向浅抬起头看了男生的侧脸，这是新年的第一秒，夜空中绽放出了无数耀眼的烟火，所有人都在欢呼，身边甚至有人激动地抱在了一起。男生正一点一点地朝人群的外围挤，他侧着身子从她的身旁经过。
他对她说，借过，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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