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回去么?”席武在我身后轻轻问道。
我看着我掌心的雨水一点点干涸,我希望我眼前的雨永远声势浩大的落下来,希望他会撑墨色伞站在天地茫茫交界处,就像我从训练营里奔向他的怀里一样的接我回去。
可是,雨停了。
默无声息的戛然而止。
他没有出现。
细雨飘过,阴雨换了艳阳。
他没有出现。
“连锡……”席武拍拍我还是僵直的肩膀,“进去吧。”
“不。”我看着空洞的天空,我感觉那来回旋转的眼泪转了几个圈,又生生地流了回去。
三天的赌约,我仿佛提前看见了我失败的模样。
天色渐暗,周而复始的黑暗像一头摸不清猛兽,一步一步吞噬而来。它所走过的地方,尽数埋进无边无际的黑色,看起来绝望而无助。
斑驳的长明灯,映照出沧桑的旧黄。
我伸出左手,那只透明好看的镯子此刻在黑暗中也没有发出那种暖心的珊瑚色。它喑哑地暗淡下去,残忍的夜色穿透而出。
我把它摘下来,放在掌心把玩。
“喂,你说过,这个镯子有灵性,我带在身上,有危险你都会及时知道的。”
镯子喑哑着,没有任何反应。
“喂,其实君潋说的,都是真的……对吧。”
镯子在长明灯的斑驳下,看起来恍若俗物。
“喂,水君你……”我深深叹了口气,“你好深的计谋。”
隐隐听得有人推门而入的声音,我听得真切。的确是有人进得塔来,但是听起来却断断不是水君。我抱着侥幸心理,还是抬起头看了眼来人。
是君潋,半日未见她人,不知去了哪里,现在才来。想想也好,被她看见我忽而满怀希望,忽而希望尽碎,岂不是更加可笑。
她淡淡扫了我一眼,便看向另外三人,脸上竟然露出不经意的错愕。我顺着她的眼神看去才懂她脸上的错愕。原来这剑阁内,除了我在悲悲切切之外,另外四个倒是显得从容不迫。
阿宣和淑饶靠得很近,好像在研究帝都哪一家的胭脂卖得比较好。良汶抿着嘴不讲话,把手里的剑竖在地上,来回擦拭得锃亮。而席武也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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