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在那一大一小的身影消失在眼界后，叶泽然泽这才将视线转向辰。
“很美好，对吧？”叶泽然用最平淡的语气，笑着说，“可是为什么你还忍心伤害她呢？”
“……”是啊，怎么还会忍心呢……
沉默片刻，辰痛苦低语，“我并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什么呢？”叶泽然毫不客气的打断并反问。
是啊，不知道什么呢？辰发怔不语。
——你好残忍。
他不是没有看到她受伤的表情，却还是决绝的转过身去不再理他。他只是不能接受那个美丽善良的茵茵化身为了女修罗。
他不是没有感觉她眼中的悲伤，却还是狠下心说出了天下安生。他可以为她而生而死，却不能毁了天下苍生的希望。
“不知道她是为了救你，还是不知道她也会死甚至连轮回也入不了？亦或者，只是太彭定的知道她太过爱你？！”叶泽然言语犀利，却依然笑着，只有那双碧眸泄露了些许波动的情绪。
辰语塞。心痛不已。
在他听到那句“保重”之时，心狠狠抽痛，再回头，已不见那抹深恋的身影，只余那一地的曼珠沙华，送来浅浅余香。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在他看到她眼中的不舍之时，不安骤起，想问，却哽在侯口最终沉默。
“你这么说不公平，你并没有看到，辰他心痛的几近崩溃……”晔忍不住替辰说话。
叶泽然却无视辰痛苦的表情。虽然他知道，其实他没错，那样的抉择本来就是痛苦的。可是，他也承认，他就是偏心了。湉湉所受的伤害，让他忍不住想要伤害他。
“是，他心痛，他几近崩溃，那又怎样呢？他可曾后悔过？”叶泽然合了合眼，淡淡问道。
这次，连晔也沉默。
如果，他知道，知道这世上再没有她的气息，他还会那样选择么？
“没有，是吧。”不是问句，只是平静的说出事实。
辰暗暗握紧拳，深深的望着树林深处。
是的，不会。纵使，没了她，他也不会独活，可是，并不会，不会改变他的抉择。
“你究竟是谁？”晔不再纠结那个问题，转而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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