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五河恒豪

  天在看。

  从一开始,从整个世界初升,便在看着。选出几个人,或者选出来几个畜牲,代替他们传递一些东西,一些理念。那些玩意,大多是连天都没有想明白,完善的。传到地下,却被供起来,读上百遍,传个几千几百年,也不会有多大的改变,脱不开玩味的范围,离不去天的嘲弄。

  理念,思想,顺应天时?根本没有个正确,没有个定论。那些杂乱的,交错的,不会对世界有什么实质性改变。它们根本就是个引子,是空洞且无谓的,是忽略了天性而理想化的废话。

  它们能做的,是产生出来所谓的圣人,所谓的王。继而让这种玩意多一两个,经历不同的事,遇见不同的人。然后,化成两种理念,化成两种立场,化成两军对垒。

  最后产生出来一种自古以来所有大事的开端。

  矛盾。

  矛盾的所在,便有动荡。

  理念的不同,促成战乱。

  天下不会太平的首要矛盾,是最诱人的,最赤裸的。因为王者的天下,是打回来的,靠着自己一刀一剑拿回来的。

  这种矛盾,在战争时,再被细化一些,返祖少许,变成了争夺所谓天时的话语,笼络人心的利器。

  “跟着将军,冲啊!”纷乱的战阵里,战马少了许多,步兵占了三成,却跑的与骑兵没有多大的差距。他们之前,三位将领分外耀眼,拓跋正临空虚踏,一步一生花,踩着火莲向前跃进。

  乌罗大步流星,一身血肉漆黑瞩目,一步,就有战马身子长。

  姓卫的抱剑坐在一匹蓝焰战马之上,平稳如常,好似还未睡醒,不断打着哈欠。

  前方的王城,根本就没有引起他们三人的多余情绪。让将士们心中有些底子,那份淡淡不安也是消散去。

  “乌罗,造个势,不然第一波,可能会有些动荡。”拓跋正说着,已经看见城楼上架起的火器和弩箭,心中有些悸动,居高临下的,那些玩意着实头痛。

  “北方弱子!放弃草原不顾,来这种不毛之地折磨百姓!消磨心性,依赖东方邪术,你们已经丧尽一个草原男儿的本分!已经失了天时!”乌罗吼了一通不着边际的,但确实有用,后方的士兵气氛愈发高涨。

  可能是觉得那些邪术已经伤不到他们了吧,虽然之前吃过不知道多少苦头。

  冲锋的将士们在高呼,呼喝出长久来的憋屈,靠着粉饰话语,装裱自己的无聊行为,安慰着数年下来的生死云烟。

  他们在寻求意义,找不到的,就成了荣耀这虚无缥缈的东西。

  然而光靠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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