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若给暮言沭探了脉,感觉到暮言沭体内气息紊乱,幽幽叹了一口气,“你的真气受损,来,转过身,我给你疗伤。”
暮言沭却迟迟没有动静,玉若有些疑惑地抬头,却看见这个看起来沉稳持重的少年眼眶湿热,泪水就这么静静地流淌在他脸上。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玉若皱了皱眉。
暮言沭却一笑,目光飘忽,“没有,只是看到玉妃娘娘,便想起了我的母亲。”
玉若愣了愣,“你的母亲……”
“她在我很小很小,小到我都记不清楚她的面貌的时候,失踪了。”暮言沭一双眼睛直直看向玉若,“然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是吗……”玉若看着少年的面庞,想到了如果自己经历了他的事情会怎么样,目光突然变得很柔和,她微微一笑,说:“如果她还在的话,你一定会找到她的。”
“嗯,我会找到她的。”
第二日,南雪难得地醒得很早。梦月见南雪醒了,便过来伺候她洗漱。
万千青丝瀑,梳得流云髻。
铜镜里的女子一双琉璃眸子微微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待发髻梳完,她却有了反应,转头问道:“昨日可是发生什么事了?我记得……我昨日还在院子里……”越往后想,南雪却有些头疼,她皱了皱眉,对后面发生的事情感到更加疑惑。
“公主殿下不记得了?”梦月想了想,答道:“昨日的事奴婢并不在场,奴婢也不甚清楚。不过听院里的丫鬟婆子们说公主殿下与那位公子比武切磋,后来好像是打输了。”
“是吗……”南雪有些懵,却对昨日的记忆一点也没有,似想到了什么,她心里一凝。
清晨的阳光透过院里的石榴花,在树下筛出斑驳的影,南雪看着这景象,目光有些迷离。
“满树光影满树洁,一层幽风一层殇。”南雪的目光幽幽地看向在梅上绽放的阳光,却一丝温暖也感觉不到。
没有再作留念,亦或是,本就无甚留念。南雪转过身,径直朝偏殿走去。偏殿的院里,轻柔的风拂过,带来一阵淡淡的药香。见来人是南雪,念溪笑了:“公主殿下,你来了?”
“她们说……我昨日和暮言沭切磋了一番?”南雪看向念溪,顿了顿,又问:“他可有受伤?”
“公主殿下想知道,不如亲自去瞧瞧。”念溪柔柔一笑,没有再看南雪,继续熬药。
南雪微微抿了抿唇,往里屋走去。
“你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南雪将门关好,坐到暮言沭床边的木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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