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才知道,从横州到马军的乡下老家,开车得一个多小时。
刚开始几个人还兴高采烈地讲点笑话,看路旁的庄稼和上面的蓝天白云,心情都很好。渐渐地金子有了倦意。
“你昨晚几点睡的?”我问。
“一两点吧。”
“哇,玩什么这么晚?平常不是十一点前就要上床吗?”
“呵,随便看点电影呗。”
我才不相信呢,她家里又不是没有电视机,也没见她守什么节目守到这么晚。
马军从副驾驶座上拎起一大塑料袋的东西递过来:
“差点忘了,这里有吃的。”
金子急急接过来看,有苹果,饮料,饼干,话梅……
“哟,马老师,这准备可真够充分的呀。”金子打趣着,冲我挤挤眼,一边毫不客气地跟诺诺翻腾着找合意的吃食。
“呵,我怕你们来不及吃早餐。”
“不是‘你们’,是‘你’吧?”金子抓住把柄不撒手,从袋子里拣出个大红苹果,往我嘴里塞:“吃吧,小姐,这可全是为你准备的。”
我把苹果夺过来,不理她,翻出一瓶饮料,拧开瓶盖,给马军递过去,一边挑衅地冲金子扬了扬下巴。
车厢里因为这一袋零食又热闹起来。
车子在国道上驶了约半个小时,拐往旁边稍小的岔道,路旁的树越来越高,山也越来越近,最后路的两旁全站满了黄土山,山上野草与灌木葱绿,许多小松树像生机盎然的绿色大头娃娃,站满所有山岭。山把太阳遮住,光线暗下来,打开车窗,风清凉凛冽。
路越来越小,弯越来越急,坡越来越多,路边的土砖房,平房,瓦房,由稀疏变得密集,行人和车辆也越来越多,许多房子上挂着店铺招牌,路边还间或摆着一些冷饮摊、水果摊,大约是一个小镇的街市吧。
车子忽然往旁边的小水泥路拐进去,看似深入山里了,路边不时闪过好奇驻脚观望的衣着朴素的农家人。
“诺诺,看牛牛!”前面一头黝黑发亮的大水牛,长长的尾巴似乎要扫到车头了。
诺诺张着嘴傻傻看窗外,眼睛很久都没办法聚集,大约是很难把常常在画上看到的牛牛形象转接到现实里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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