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条小芮欢

  潇潇江郎知抚琴,一梦三刻踏广陵。绘栩月容照清泉,香奁犹复朱颜改。

  花细玉瑶度荒年,泚绢描思落丹青。旖旎缱绻春宵寒,金步摇簪映曜锦。

  愿不雕绣心所念,执手相顾泪不语。曾弃独往淌阡陌,空濛山翠几时荒。

  锦绣花凋玢玉碎,城倾楫摧无人处。花落知几春?疑是孤寡光如梭,锁人间苦闷,淡几世奢靡。笙歌散尽浮尘里,欲言泪先落。叹回春堂欢愉多,闲趣恨渐消。海棠依旧人未更,倩影珠帘拟凤萧。

  我匆匆于唇畔上搽了一层胭脂,编了个麻花辫,晕了几抹傅粉,极是华嫣。须臾,便稳稳地登上了戏台,抖着水袖,婉转的细声清唱。俄而,笙箫刹起,乐阙琼词喃喃诉与茫茫歧路的短命鸳鸯。

  诚然,我不会唱戏,所吟之曲不过略赋古风之韵的乐歌。譬如《青花瓷》,再譬如《雨花石》。然,若此单素的千篇一律,些许的门阀子弟却甚是不大买账。

  无可奈何之下,我便仅能随波逐流。故而,我极为慎重的谱了一曲《新贵妃醉酒》。实则,我本欲大作一笔,颠覆一下以往我不谙尘世的清怜之貌,鸣一阕《歌剧2》的。奈何,我委实是不晓俄文,便仅能胡诌几语转而斜翀云巅。然……然,顾三娘却是沉沉叹息言﹕“此曲甚是怪哉,且不说你一吟似若天崩地灭。西域语言,隋靖人又如何可听个明白?”

  一曲终了,我朝着满堂看戏之人恭恭敬敬的作了一揖。踏着一双绣花鞋轻盈而去,委实是一副六宫“粉黛无颜色,天生丽质难自弃”的意味。

  后台,三娘腆着清秀的面容,柔柔言语﹕“朝芷,昨个儿我同你说的,你思量的如何了?朝芷,三娘瞧那公子待人甚是谦卑,日后亦定能好好待你。”彼时,三娘透着纱罗的碧屏,玉指轻点﹕“喏,便是那位公子﹗”

  我淡淡的视向了三娘口中的清俊公子,凝睇远蹙黛眉。恍然一瞧,委实是惊愕的紧。此……此人竟是肖极了萧然之,胜似白玉。我咽了口唾沫,满是萧索的瞧着三娘,久久方清声道﹕“三娘,你……你可知晓此人是何许人家的谦谦公子?”

  三娘摇了摇头,困惑的望着我﹕“这……这个我倒是不曾晓得。”良久,三娘忽了然一叹,玉指拂面,讶声而言﹕“这位公子莫不是负你的如意郎君?”确然,我委实是感叹三娘丰腴而不切实际的念想。

  我痴笑了几刻,仰面扶额悲叹道﹕“三娘,此人十之八九便是圣上﹗”

  萧然之这又是意欲何为,莫非亦是同尘俗男儿一般仅是图个快活?

  三娘瞠着一双杏眼,拂袖擦却了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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