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镜空堂

  灯火煌煌,歌舞升平。

  金钏玉肌,蛾眉粉唇。

  清酒入口,锦字成章。

  那是我第一次遇见紫女。那天,我本来是陪着主人去找荒落谷的景致姑娘,没想到路过忘生楼的时候,看见了她。那时候我觉得她就是我此行的目的,我故意放慢了脚步,偷偷地离开的主人,来到忘生楼,清酒对饮,词歌相合,我作画,她题诗,我弹琴,她跳舞,她跳的《忘生》,应该是独一无二,韵味别生的吧……”

  “你还会作画?”

  歌兮不禁叹道,打断了尾声的话。

  “主人会的,我自然而然的都会”尾声似乎很骄傲的说道:“渐渐熟识之后,她告诉我她只是普通的尘世女子,不想在忘生楼这个六界之物混杂的地方待下去,希望我带她离开。凡六界之内,无一人不知,忘生楼,女子只可进不可出,以灵魂为赌注,自愿加入忘生歌娘的行列,直到命逝魂灭。我问她既然想离开,奈何当初要去来。她微红着脸说,为了某个人,乱了理智。既然她说以某个人代称之,我也不好问是谁,只知道现在我们惺惺相惜,两情相悦,就够了,她的过去,知不如不知。”

  尾声停了停,深情而又专注的看着从怀中掏出来的紫玉,叹了一口气……

  “我自是知道,凭我的本事,加上主人那里的一件鬼器,便可以将她的灵魂从忘生楼楼主那里……光明正大拿回来是不可能的,规矩是既定的,谁都无能为力。但是……如果是偷的话,应该可以。于是,我告诉她,等我回来,与卿相伴,一诺如磐。

  我加速赶到荒落谷,以为主人并没有发觉我的失踪。他正和景致姑娘商量着一些事儿,两个人说说笑笑,我也便松了一口气。若是让主人知道我私下里到处跑,一定会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破晓时分,迎着风,我跪在主人的门前,本想以此作为道歉的方式,一为窃取了主人的鬼器——紫玉,二为主人如同大哥一样的培育之恩。三个头未磕完,主人的房门开了。

  惊慌之中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我,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主人却异常平静的说:‘迟,跟我来’。那个时候,我叫迟,不叫尾声。我疑惑的跟在主人身后,却发现主人带我去的方向是……忘生楼。自是不用吃惊,我应该知道,绝顶聪明的主人怎么可能被我骗呢,从他把我捡回家的那一刻起,他对我疼爱有加,甚至连他的亲弟弟妹妹都羡慕我,我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甚至我动了坏念头,只是在心里想,他似乎都能看透。我,怎么可能骗得了他。他定是知道了我昨夜做过的,和即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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