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修阁,专儿便骂咧,“这墨染好深的心思,自己身孕,便也要炫耀一番,她不知自己仅是个妾室吗?”
啼妆一边神思,却不搭一声,凤夕心里极乱,这事已府人皆知,倒也不像墨染刻意争宠扯谎。
专儿仍旧喋喋不休,“公主就是过于仁心。”
话落,凤夕倒是一怔,问道:“方,叫了什么?”
专儿这才醒悟,自知口失了言。
凤夕莞尔,“我倒觉得往日的称呼甚好,若四下无人,你二人便唤得从前的名字。”
专儿不解,啼妆瞧了凤夕一眼,便道好。
屏退了她二人,一番迷惘怅然开来,阖上眸子,思及过往。
凤夕生于皇室,自知这育养子嗣是何等大事,母妃只出她一个女儿,便不受深宠,那漫漫长夜,凄楚刻骨,凤夕记得母妃常一人偷偷落泪,那般美妙的女子便在那深宫日益老去。想起母妃,便触及柔软心底,沉郁不欢。
许久,梦里母妃唤她的名字,凤夕,凤夕……
她张嘴开合,却寻不到人,发不出声。
猛然惊醒,泪水淌落璞玉面观,惊觉,身上覆了一层衣衫,玄衣弥漫熟悉气味,凤夕起身寻了专儿,可是陌修回来了,专儿仍气,原是陌修真的回来,不过见她睡了未着锦被,自行脱下外袍覆在她的身上,并未过多停留,便匆匆去了楼月阁。
凤夕眸色黯然,唤啼妆进来服侍洗浴,早早休息去了。
烛光未灭,摇曳在凤夕面颊之上,恍恍惚惚,一明一暗,凤夕被惊醒几回,最后惊醒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搂在暖实的怀中,紧紧的。凤夕叹息,素手覆上陌修的手背,轻轻摩挲着。
“醒了?”身后的男子更桎梏了手臂。
凤夕转了身子,二人相视,眼里多了份柔意,“恩。”
轻声慢语,“可是我弄醒了你?你便醒了来?”陌修坚毅的下巴凹进凤夕精致的锁骨,二人缠绵似胶,似是分离不得。
凤夕摇头,“没有,不过是梦着了,便醒了。”
“梦见了什么?”头顶传来他低沉的声音。
“梦见了母妃,母妃在唤我的名字,”凤夕将脸紧实贴在他灼热的胸膛,强有力的心跳震了她的耳,震了她的心,“我到处寻觅母妃,可始终也寻不到。”
泪水悄无声息从眼角滑落,泣声低迷,忽地,“陌修,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回去”二字如爆裂开的火星,是瞬间点燃情绪的苗头。
良久,陌修望着凤夕,眸间情绪立转。
陌修忍极,淡然说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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