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儿，你还是太年轻了。”皇帝道。“即便父皇是身份尊贵的皇帝，也不可能事事都让所有人满意，父皇能做的，你能做的，只有是保全最大范围内的人的生命与生活。父皇不是圣人，珏儿也不是，若要顾及每一个人的想法，那做事情便只会畏手畏脚。这世上也并没有什么万全之策，在必要的时候，是必须要牺牲一部分的利益的。”
皇帝已然在暗暗教导楼成珏一些为帝之道了。他瞧出了楼成珏虽果断勇敢，却终有几分心慈，却总是想着把所有的事做得所有人都能满意。
可怎么可能会做得到每个人都满意呢？即便是圣人，也有被人唾弃咒骂的时候，更别说，以他们的地位，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皇帝并不想斩杀女儿的仁慈，却也想让她更果断一些。
仁慈，是一个皇帝必备的，可更重要的，是有当断则断的决策力。皇帝的每一个旨意，都是关系全国上下生存的，一步乱便步步乱。
皇帝自认或许不是个称职的好皇帝，但有一些事，在这个位置上待久了的他，还是能明白一些的。若是可以的话，他希望他的女儿少走一些弯路。
皇帝丝毫没有想过，自己这样的想法，已然是把楼成珏当做了储君了，也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还有两个儿子可以选择。
也或许，从一开始，皇帝便没有想过让那两个儿子继承他的位置吧。
父亲素来是最了解自己的子女的。
楼成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珏儿明白了。”
“好了，今个儿早朝你也累着了，早些回去休息着吧，莫要累坏身子了。”皇帝温和道。
“珏儿告退。”
皇帝目送女儿离开，恍然想起了那个让他至今抱有遗憾的女子，眼中便带了几分感慨几分悲伤。
一旁大太监见皇帝如此，便抬手示意其他人退出去，自己则弯腰轻声道：“陛下莫要感伤，想必楼姑娘若是见公主如今风姿，也是极为骄傲自豪的。”
“那是自然，珏儿可是我与她的女儿啊。”皇帝闻言一笑，下意识的面露骄傲，道。
万事不对，只要夸皇帝的心头肉便好。这是大太监如今掌握的一门小技巧。
“你说，珏儿是不是比寡人更适合当一个皇帝？”皇帝忽的问道。
大太监一惊，连忙跪下，犹豫惊恐。
“尽管直言，寡人恕你无罪。”皇帝抬手道。
“这这，公主所承陛下与楼姑娘之风姿，雍容照人，奴才不敢直视，唯恐扰了公主雅兴。公主乃是贵人，奴才一介阉人，又岂敢妄自评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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