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奉天锐志

  子弹只是擦破了皮肉没有伤及骨头,我对自己当然不会下那么狠的手,但是疼痛还是一阵一阵袭来,就连心跳都不自觉的跟着加快。

  我心里对自己有些嘲讽,明知道潘多拉是段修寒用来监视我的棋子我却没办法理直气壮的除掉她,居然要靠这样的苦肉计,果然是时移世易。

  当周围亮如白昼时我也终于因为失血而陷入了黑暗中,耳边回响着的是潘多拉不断与人争执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高级医护病房里我半倚着身后的靠垫转头看着窗外,因为加湿器尽职的工作空气中肉眼可见的漂浮物少之又少,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我想着等护士来时要让她给我重新包扎一下,血管跳动的频率告诉我这包扎有些紧,隐隐的痛感虽然在可承受范围内却也不是没有可能避免。

  夜回是个多雨的城市,相对于一些地方只是夏季多雨外,夜回是一年四季都多雨,好端端的天气也许无缘无故就会开始下雨,并且是那么快那么急。

  病床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一部手机,醒过来的几分钟内我一直都在思考着它的主人会是谁,会是谁一直在我醒过来前守在我的病床边?

  “醒了?”

  循着声音看向门的方向,在看清他的脸之后我觉得一切即意外又不太意外,段修寒应该是刚去外面抽完烟回来,手里还拿着他抽惯了的香烟盒以及一只打火机。

  他就站在门口的位置没着急进来,没有往前多迈一步,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陌生的环境里我突然感觉到了一丝的熟悉,似乎在以往那些流逝的岁月中也曾发生过这样的一幕,我在门内,段修寒站在门外,没有得到我的允许他就始终站在那个位置不会往前,当然,也不会后退。

  生活在月家城堡里的他并没有属于自己的房间,为了折磨他六年来段修寒都只能睡在我床前的地毯上,多少个夜里我们都是那样同处在同一空间里,现在想来那时的他活的是如此的没有自我。

  真的很想问问他那时是抱持着一种怎样的心态留在我身边,承受着我的羞辱与折磨时他都在想着什么,有些话已经到了嘴边险些就要被问出来时还是被我及时控制住了,转开视线我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会这么问其实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但显然段修寒误解了我这句话,脸上露出一抹邪气又嘲讽的笑,身子也不再停留在门外而是大踏步的走了进来:“你希望谁在这里?是你曾经爱的死去活来的风镜月还是现在的未婚夫明华尘?可是怎么办?偏偏出现在你面前的就是我,看清楚,是我段修寒。”

  过往太沉重,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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