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想想,觉得思考这种事有点无聊。
我本想任他去了,却又想到这丫头是哥哥扔在我这里的人,我也不能把人给自己的丈夫做了外宅,再说——指不定这丫头还想着搞点什么事情出来,我可不想再半夜里被人捅一刀。于是,我打开窗户,对着树丛吼了一嗓子,让他们盯着这座阁楼,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说完我又有点不甘心:这等于把月阁里那么多东西都变成了邢荪的财产。
我当机立断,趁着那些人还没过去,让阿水飞过去帮我抢了两根笛子(为什么是两根呢?)。
……
第二天发现自己发烧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多久没有生过病了,泠泠更加不会记得——所以她居然不知道去哪里请大夫!
我很伤心:“你能找到人来替你吗?我打算把你卖了。”
她认真地思考了一会:“潋弦公主。”潋弦公主是阿思的封号。
“为什么这么说呢?”
“公主不能卖她。虽然我走了,但我可以让其他的女孩不受迫害——天地会记住我。”我记得这句关于天地的言论是哥哥说的,我告诉她似乎不是让她学的?
我觉得我很不幸:我不仅有一个那样的娘、一个那样的爹、一个那样的哥哥,连丫鬟都是那样的。
“你这么说话真的会被打死的。”她确实卖身给我了。
她思考了一会,把我的早饭拿走了。
——于是她赢了。
……
我开心地打发了个树丛里的人去告假,扑回床上睡回笼觉。
小时候装病也就是为了睡个懒觉,只可惜总被识破——这回不用担心了。
为什么这么倒霉的事让我这么开心呢?我真是个奇人。
——谁知这一睡却噩梦连连。我时而在那片葱茏的绿意中,时而处于比沙场还要可怕的一片色彩斑斓里,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最后我是怎么醒过来的呢?我一辈子也不曾料到这世上居然有这样的丫鬟——至于那个侍卫……我已经习惯了。
他们一人拿着一支毛竹管,对着我两边耳朵:
“吱——”
就在他们其中之一正打算着要吹个颤音出来的时候,我给了他们一人一巴掌。
当这样的家臣遇上这样的主人的时候……
瑾留终于被我们的闹腾炸出来,在我门口骂街。
房顶上又传来了磕瓜子的声音——瑾留又没有发现。
撕心裂肺的笛声,鬼哭狼嚎的骂声,我身陷其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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