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日清晨。
仆人走进卧房,在房内升起一盆碳火,暖意渐渐地在房间里扩散开来。
阿元起身去了内宅。早已被动静唤醒的孔雪笠坐起身,盘着双腿,抱过床上的被褥,睡眼惺忪的望着阿元离去的背影,困意隽永。
仆人却在这时进房禀报,说是皇甫家的老太爷前来。
闻此,孔雪笠岂敢怠慢,急忙起身,堪堪整理完衣衫,就瞧见一个满头银丝、身着黑底轻纱金丝滚边绸衣的老人手里拄着拐杖,徐徐走了进来。
老人虽然年事已高,精神却比一般风烛残年的人要好太多。
不等孔雪笠开口,只见老人笑的慈眉善目,“听说先生肯教小儿读书,老朽不胜感激!只怪那小儿性子顽劣,恐难服管教,有劳先生多多费心了!”
孔雪笠当然知道老人家实在跟他客套。阿元虽然年纪小,谈不上什么识得大体却也不似难服管教的秉性。这样思索着,他寒暄道:“哪里哪里!”
老人看着孔雪笠满意的笑着,摆摆手,身后的仆人便手呈着木质的案,其中放着崭新华贵的衣帽和鞋袜。
见孔雪笠露出一副诧异的表情,老人缓缓道:“这都是老朽的一片心意,还望先生拘礼收下。”
新的衣物已经摆放至床头。
孔雪笠拱手作揖,感激道:“谢过老太爷!”
老人和善的点了点头,优哉游哉的朝着内宅而去。
孔雪笠沐浴更衣之后换上了新的衣物,这衣服鞋袜的尺寸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做一般!
大宅内的仆人们往来反复、忙手忙脚的准备着一场丰盛的酒席。
孔雪笠在圆木桌前坐下,望着琳琅满目的物件,眼花缭乱。让他感到意外的并不是一桌的美食好酒,而是犹如稀世珍宝般的桌垫饰物,每一件都光彩夺目,让人应接不暇。
老太爷坐在酒席的最东处,陪着孔雪笠饮下几杯清酒便拄着拐杖离去了。
晚上,伏身书案前的阿元见孔雪笠推开房门进来,高兴地站起身,兴冲冲的迎上,手里还捧着方才完成的诗词。
“请先生赐教!”阿元说。
孔雪笠接过宣纸,大眼扫过,竟然发现全是些古诗词。
“清水河花雨打船,江边伊人泪湿衫。一曲梦花舞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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