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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前，我去了一趟梦阑城。
机缘巧合，遇上一个姑娘。我瞧那姑娘十分有趣，不由地生出了些许与她交谈的意思。
她说她姓萧，名问水。
“喂，你是什么人？”萧问水突然凑近，将手搭在我身上问。
拉下了她不老实的爪子，我以眼光示意：“我姓沈，只是个身无分文的小大夫，来此探寻故人。”
她嘿嘿一笑，表示知道了。
“萧姑娘，你的信需要再收一收。”见她衣襟露出白色一角，到底不好伸手指出，我只得开口。
她闻言，下意识往怀中一看，也没丝毫的不好意思，反而伸手将信抽出来，伸手一团，扔了。
“沈先生莫要客气，叫我问水就好。”
我也从善如流叫了一声：“问水。”
两人一时无言。
想了想，我还是起身，将落到台阶下的纸团捡起，展开，重新递到她手里：“既然已经收起来了，想来是分念想，又何必丢弃。”
她摆了摆手，没接，似乎也不怕我看到信的内容：“没什么好惦念的，一句话而已，找个会写字的片刻便能写个十张八张。”
我收回手，只瞧见信上有四个字：近来安否。
想必是故人问询。
我转头与她对视，却听她既惆怅又感慨地开口：“我自问自己这一生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唯一一件，却是对不起我徒弟，或许，在她心里我已经不算师父了吧。”
“你徒弟？”我扬了扬手中的信。
“不是，”她摇了摇头：“写这信的人是个男人，叫林远之。”
见她怅然开口，我便不再询问。
却忽听问水嗤了一声：“沈先生，你该不会以为我同我徒弟为了争一个男人自此反目吧？”
我摸了摸鼻子，没应。
她“唔”了一声，似乎在想怎么开口，良久才道：“先生不必如此，说起来这件事我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否正确，不过，我从来都不后悔。”
“我像这么小的时候，就入了师门，当时心比天高，傲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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