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墨黑的长发在空中一根根飞舞,凝视着琉璃的眼却带着一缕素日里难露出的平静与清婉,节次鳞比一排排的琉璃瓦顶在夜光下如般落。
“所以,你想说。三年过后我什么都没变?”
江映景的笑意渐浓,道:“不错。”
“三年了,或许该来的终究注定还是要来的吧。”有琴璃舞扬起头,笑靥如同烂漫盛开的寒梅,“看这阳春三月,多美的景致啊。”
似是响应她说的话一样,风又渐渐地飘来,这天气不干不燥,不冷不热,的确是完美的气候。可纵然是零落尘泥碾作尘,万花飞扬,又最后握在手里的,在视线中留下的是什么。
飞花一层层地吹来,浩浩漫漫,泠泠盈盈,遮住了江映景如星的眼眸,他轻轻道:“三年了,你不会后悔吗?”
“后悔什么,就算后悔又有什么用呢?”有琴璃舞有些黯然地笑道,“不过,我能不能请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你说。”
有琴璃舞的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该怎么对付他们,我是知道的。而也请你相信,我现在很多东西也只是大致有个很火艳的轮廓,更多的却也想不起来。不过基本上,都已经三年了,我也是不指望我自己能改变什么了。”
她接着转过头看向了身边如今出落得亭亭玉立的琉璃,温柔一笑道:“抱歉,你的名字我也真的是记不清了,你能原谅我吗?”
“小姐,只要你能让我留在你身边就好。”
琉璃的话音却还未落,一个略带尖锐的女声传来:“夕晴姑娘,还不过来跟我走。”
有琴璃舞往前看去,果然就看到了一个分外扎眼的粉色身影,她的瞳孔上扬,声音与往昔是极大的大相径庭,尖锐刺耳,活像一个泼妇。
见有琴璃舞还是没什么反应,她又抬高音量道:“夕晴,我在叫你,你没听到吗?”
“若是让帝都的别人看到你这副嘴脸,会不会对你很失望呢?”一个女子轻笑出声,声音明媚轻婉,如有清风徐来,如临水上,让人不可自拔的沉沦。段妍泪转头看去,进入眼帘的果然是一袭熟悉的青衣,她的右手手腕上缠着一根黑色布条,瞳仁湛亮却带着一张纯白色的寒樱面具,黑亮的长卷发依旧飒爽而轻扬。
“步央姑娘。”段妍泪的声音马上就低了一个调,轻到几乎听不见。
步央却又说了下去:“好说你也是帝都的新洛神吧,却这般的……”话未说完,可难堪之意足以明显,段妍泪的脸色和个调色盘一样,一直变来变去,可试图蠕动嘴唇,还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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