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脸颊竖着一条细长的刀疤,如今他跪在地上月夜犹能想起那日他怀着宽恕之心前去释放,他提刀相对的冲动与相对表达而论心中争强好胜的不服。
而此刻,他身着灰白布衣,挺直跪着的身板是那等稳重,这些日子,师兄费心了。
“属下办事不力,请主上责罚!”
月夜厉色瞧去,他在宁王府的经历是一句“办事不力”能一言代过的!责罚又岂能改变已然产生的事实!
“你来,你的人在何处?”
风低低头答,“依主上所言,暗围闲云阁保护。”
“荒唐!”月夜拍响桌案,这是他来平阳后脾气最凶的一次,风即刻把头低到看不见脖子。
“师兄把众多徒弟交于你统领不是让你守着一院阁的!是暗随宇文枂保护他的一切,这才是重中之重!今晚他只身入相府,你们竟无一人察觉来报?!到底是群体偷懒?还是你这统领不行!?”
被说两句风来时就已想到,可这劈头盖脸一通骂却是看着主上温润的长相猜不出的。
“属下知罪,枂公子身着夜行衣出门,属下等没过多在意。”
月夜本就没想听解释,只是期望彻底改掉他们跟着杜林格时的懒散状态。他喘口气,吩咐,“出门后,一部分人固定守着闲云阁,由你当头暗随宇文枂随身保护,无论他去何处,且不能被发现。”
风发誓应允,可还有一事不明,就算再精炼的体制夜里也是要休息的。“敢问主上,以后能见主上的时候可是都在夜里。”
“无事你等没必要见我。若见,必是夜里,只有在这种时候,我们才是真正的自己。”
风不由得的吞了下口水,主上愁容满面是因为忧心天下苍生吧。可此时他心里想的只是一个人,那个无论何时相见都真心相对的他,以后再见,就没什么交谈机会了吧?或许一个好脸色都会对我吝啬。
上天都仿若感觉到了事与愿违的无奈,下起了心疼的雨水,月夜静静坐着拼接夜明珠,双手被大大小小的划伤布满,没有一处好地方。
宇文枂亦听到了窗外的雨声,可此刻身体所在的地方暖和极了,他用脸颊蹭了蹭脸边的柔软,嘴角绽露微笑,像是个成全自己的美梦。
“呵呵…”听到一声浅弱的笑,他的嘴角恢复原有弧度,慢慢睁开眼睛,被眼前之物吓到突然从枕头上弹坐起身,“嚯!”他瞪大眼睛发出这声让人无法理解的怪异,就如此惊恐?
白芷的脸色僵了一瞬。
他侧躺着睡,白芷就趴在床边与他鼻尖对鼻尖看着,笑声虽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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