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离笑了笑：“那些波折，不说也罢。我只是想着，若是得不到，也枉过了这一世。”
顾霄有些怔神儿，旋即苦笑了出来：“这便是我与你的不同之处了。我愿意舍弃一切陪在她身边，可你却把她看得比命还重。”
叶离微垂眼帘：“大概是因为她早已经闯入我的世界了，若是彻彻底底地剔除，我怕是做不到的。”
顾霄“嗯”了一声：“其实还挺羡慕你的，在她最好的年华里一直陪着她。我这个后来者，无论如何也取代不了那几年你在她心中留下的印记啊。”
叶离摇摇头：“其实我也是怕的，怕自己会失去她。那一次在京城再遇她，是你陪在她身边，我那个时候就觉得，一直以来是不是我错了，我早已把她融入血液之中，可她的内心是怎么想的，我却无法确定。”
顾霄看着他，有些无奈：“其实你不用不确定，她看向你的那一瞬间，我就已经明了了。一个人若是喜欢你，不论她如何遮遮掩掩，眼神都是会败露一切的。那日她看向你的时候，明明很惊喜了，却又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眼中深深浅浅全是你的模样，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输了。她向我打听你的时候，装作不在意的模样，可那些紧张的小动作却是逃不过我的眼睛的。”他叹了一口气，“可我却还想着要争取一下的，哪怕只是有着渺茫的几率，也是要试一下的。只不过……顾妺这一边，我的确是没料到会这么快的。”
叶离抬眼看向他：“其实也不快了。论年纪，王妃早已过了最佳的嫁人年龄了。”
“那倒是真的。”顾霄揉了揉紧蹙的眉心，“我倒也对不住她，这么多年来一心只想嫁给我，可我却从未认真看过她一眼。黎婳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之后，我更是把她忘得一干二净，直到那次再遇，我竟是没想到自己的绝情竟然还是没有让她死心。她看向我时的柔情万种，我又怎么会看不到？只是刻意去回避了。”
“你做的是对的。”叶离淡淡道，顾霄抬眸看他，“既然无法回应，又不忍心回绝，装作看不到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顾霄再次苦笑：“可最终不还是走到了这样的一步？新婚那天，顾妺鼓起勇气对我说：‘你能不能抱我一下？一下就好。’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真是罪恶深重，负了她之后她竟然还会那样小心翼翼地去跟我说话，明明是一个足够傲气的人，在我面前却收起了所有傲气，甘愿默默守护着我。”
叶离听着他说的话，也是想起了顾妺那副清冷模样，不禁有些感慨：“王妃那样的人，在外面从来都是足够强大，足够骄傲的，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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