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多久了？是谁干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就是不肯告诉我！”
捏着下颔的力道并没有松懈半分，张艺兴阴郁的眼神看向她，又好像不在看她，就如这番话应当是说给她，可她却连其中半成意思都理解不了。
“瞿昭慕，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上哪怕一点儿的心吗？就算是让我滚也不肯说一句实话。”
“即使到了现在也不打算和盘托出，是啊，我哪里配呢。我张艺兴这样一个身份卑微，没脸没皮，又不算个男人的下贱东西，哪里配的上你瞿昭慕呢？”
不知道为什么，张艺兴话一出口，瞿昭慕的心就忍不住突突直跳。她恍然觉得这番说辞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可到底熟悉在哪儿却又完全说不上来。
“你怎么了艺兴……你听我解释……”
“咚——”的一声，保温桶就这么被他随手抛下，沿着地表咕噜噜地滚远。张艺兴一步上前将彼此距离拉得更近。下颏被死死禁锢，就连分毫挪移都做不到，这一刻映在瞿昭慕眼底的满满都只有张艺兴一个人的面容。
“解释？不是都已经解释过了。不知道啊，你瞿昭慕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吗？”
空出来的那只胳膊攀上腰间，然后一个发力将她箍近了自己。两人之间一下子只有鼻息的距离，瞿昭慕一抬头就对上了张艺兴跃动着怒火的眼睛。
饶是再不知所云瞿昭慕也大概摸到了三分明细。张艺兴如此愤怒的原因，难道和昨天晚上自己身体出现的异常有关系？
可瞿昭慕还来不及深究，下颏和腰间的力气就同时收得更紧，气都要喘不上来，眼前一阵阵发白，她快要什么都看不到了，唯独耳畔响起的话语却一声比一声清晰。
“反正除了真话你什么都能对我说，现在至少还愿意骗骗我，都已经胜过从前太多，再不知足就是我张艺兴不知好歹了。”
“这一些我知道，我全都知道。”
“可你呢？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知道那天的话和两巴掌差点把我逼疯，我也差点就被你全毁了啊瞿昭慕！”
他说到最后语气是越来越抑制不住的激动，甚至连眼眶都逼得通红。身体上的疼痛过久了总会麻木，可心口上的疼痛却只会随着时间的递进愈加鲜明。
方才干涸的眼泪又迅速蓄满眼眶，泫然欲泣地打了好几个转，再随着重力牵引往下掉落，但这一回，瞿昭慕却并不是因自己而哭。
“对不起，我……唔……”
道歉的话还没能完整脱口，下一秒就被张艺兴猛然俯首的动作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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