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宏壮来了

  把这次会晤情况按规定记录之后,在电话上向司令部作战室做了汇报,就又恢复到那种全身心都放松的状态了。

  我让通信员找了颗逢衣针,将针尖放在蜡烛上烧红做成鱼钩,沙枣枝做鱼竿,逢衣线做鱼线,芦苇做鱼飘,再用剩馒头做鱼饵,一个人静静地蹲在迎春湖边上垂钓,任微风轻轻地从身边拂过。放眼望去,边界那边翠绿的芦苇荡在微风中起起伏伏如麦浪一般,让人心旷神怡,湖边上的芦苇长得很深了,一个人隐没其中根本不易被发现,不禁使人想起柳宗元那首《江雪》,此刻,我多象那位独钓寒江雪的蓑笠翁。那位小战士问得对,当初为什么不把营房再朝这边靠些呢?相隔不过几百米,那边郁郁葱葱,这边却寸草不生。或许,当初划界的人根本没想那么多,就在地图上那么随意一画,就把这一大块草地划到对方境内了。

  湖里的鱼很多,全是鲫鱼,有时只是钩着腰部就把鱼钓起来了。

  傍晚,我照着龙世奎教我的方法套野兔。

  沙枣渐渐成熟,一粒粒掉到地上,戈壁滩上的野兔和老鼠就把沙枣运回沿洞里作为过冬粮食。堑壕外架有一道铁丝网,同一只野兔或老鼠在经过铁丝网的时候,每次都走同一个地方,久而久之就留下了一道道小径,用细铁丝做成小碗那么大的圆形活套(俗称狗牙套),一头系在铁丝网上,另一头的活套安放在铁丝下的小径上,形成一个小圆洞。老鼠身体小,轻轻一下就钻过去了,而野兔的头部通过了,腿却过不去,只好往回退,然而野兔在向前钻过小圆洞的时候,耳朵是趴着的,往后退的时候却是竖着的,活套被耳朵卡住,野兔越往后退,活套就勒得越紧,一会儿功夫,野兔就自己把自己勒死了。

  套子下好之后,第二天早上再提个水桶去取勒死了的野兔,最多的时候,我整整套到两水桶足有十几只。取下野兔之后再把套子恢复原状,还可以反复使用。

  站上的几个人一教就会,以后就不用我自己去了,他们每次都会套回来三五几只,一两只就够会晤站的人吃上一顿,多余的吃不完便送给连队,如果正遇上团里来了人,也就顺便送给他们了,二线很难见到野味,稀奇得不得了。炊事员想尽办法变换不同的烹饪方式,蒸、炖、烧、炒、卤、拌,什么味道都尝试过了。后来有人告诉我,兔子肉和什么肉一起烹就象什么肉,比方说,和鸡肉一起烧就象鸡肉,和猪肉一起烧就象猪肉,我让炊事员试了一下,还真是这样。

  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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