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七杀门的刺客们误会,沈从兰甚至将自己的卧室让出来,当做木逢春的寝室。
王府卧室窗内灯火橘黄,摇晃暖流阵阵上升。帷幔被衬得十分柔软舒适。
纱帘之中,木逢春躺在床上,身边跟着两三位花白胡子的老中医,半扒开木逢春衣领,胸膛处有淡红色梅花般的印记。
他们心知,这是中了毒。
中医朝身侧小司吩咐道:“先将他衣服脱了罢。”
可当小司扒开木逢春衣服之时,他惊慌失措的厉声叫喊,几位大夫闻声而来,看过床上昏迷的木逢春之后都直摇头。
沈从兰站在门外焦急踱步,颇有等老婆产子的架势,但事实上他觉得自己的紧张程度比妻子产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两个大夫迈出门栏,面有难色,沈从兰见有人出来便焦急的问道:“怎么样了?”
大夫面露难色砸吧下嘴唇,似乎有话涩住唇齿,最后一咬牙一跺脚说道:“他能活着都是奇迹了!”
大夫甩开袖子无言叹息,“要不,王爷您自己去看看。”
沈从兰朝屋内瞅,小司难受的捂住脸不忍看向木逢春,更有侍女流着眼泪。
这是怎么了?为何都这般反应。沈从兰迈进寝宫门栏,看向床上昏迷的木逢春。
他身上似被碎石碾过,破裂的碎肉已经长好,在他身上却留下松柏寒梅一般的伤疤。
他的身体,很丑陋。沈从兰向来喜欢美丽的东西。他想唾弃,却说不出话来。
屋内昏黄灯光更是趁得木逢春皮肤凹凸不平,左下腰腹皮肉不完整,甚至是用铁板硬缝上去的,如今那拳头大的铁板已经和皮肉长死,变得密不可分。
“木……”逢春?沈从兰想喊他名字,声音却苦涩的融着哭腔,他猛然捂住嘴。
木逢春怎么会这样?他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伤!
触目惊心的伤疤暴露在空气中,而木逢春本人正在床上昏睡。
沈从兰扭过脸,不肯再看。反倒是厨房的孙大娘端着两盘麻辣小龙虾来找木逢春。
她看到屋子里的哀伤气氛,一个个耷拉着脸像办丧事似的。
拜托!小木只是受伤,还没死好嘛!孙大娘一扭脸看见床上浑身是伤疤的木逢春,只是眉心皱了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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