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清脆锁响，厕所门开。
长期练舞的习惯可以让肌肉线条勃发而流畅，水珠颤巍巍悬在黑发上，将滴不滴中折射出他俊雅的五官。从水汽弥漫中而出，他一套略灰薄绒睡衣，一身的朦胧雾感。
王俊凯一边擦头发，一边径直走到周则面前，站定：“上次吃了我拿回来的橘子吗？”
“啊？”愣一下，周则反应出内容，“吃了……怎么了？”
“嗯。”点点头，王俊凯漫不经心把浴巾换了一面，“你是收回刚才的话，还是把橘子吐出来？”
周则：“……”
钟卿：“……”
最早反应过来说话人的认真，一直玩笑的徐明阳敛了神色：“小凯，你？”
点头肯定对方的后半句。王俊凯看了周则一眼，又看了周则一眼，再看了周则一眼……
一直到周则还是有点怔忪地说了“收回”，王俊凯这才收了视线，云淡风轻回自己座位放下浴巾端水杯，剩下自己三个室友，挂着比发现持仓全绿更恐怖的表情。
从大一来开始，不管是作业考试甚至铺床洗漱，玩笑他会开，活动他也会参加，但王俊凯对谁都是礼貌平和，和谁都不温不火，和谁都不即而离。
挟着一种骨子里的疏离感和无惊。
好像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可以让他放弃从容的事情。
直到——
被泼一身奶茶狼狈回寝室，看到某姑娘磕牙和他们在教室一齐笑出声，被放了鸽子默默生闷气，以及，目的明确得不能再明确的请客。
似乎真的是这样……
遇到余忆笙之后的王俊凯，多了几分人气。
找衣服的同时，徐明阳不忘好奇：“从这学期开始？这么短的时间？”
王俊凯点点头，又摇摇头。
男生寝室喝热水的不多，王俊凯泡完东西基本就没人需要。
连厕所都忘了去，钟卿跟着追到饮水机旁边，殷勤地按灭开关：“难道是开学那天？我好像还隐约有印象，你家姑娘说什么最喜欢王凯，然后你……”
卧槽！！这么闷骚！！
钟卿心里一万只披着草和泥的马正跑得欢腾，一道男音戛然落下。
“应该……更早。”
水流撞击杯座发出的“哗啦”声节奏明显，掩盖了王俊凯平淡声线里几不可闻的颤。若水面涟漪更加明晰，亦或钟卿观察得足够仔细，一定会发现他颊上此刻的赧然。
站在原地啜两口水，王俊凯忽然问：“你们有想象过我留平头的样子吗？年少轻狂，父母说什么都觉得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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