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飞头蛮

  从割腕的昏迷中醒来,到不得不设法解决许许多多先前未曾接触过的问题直到现在,瞿昭慕重新接手这具身体的时间也不过才短短几天而已。尽管结果只会是加重陷入漩涡的痛苦,她仍旧不断逼迫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完成适应。

  她憎恶那个女人带给她无尽肮脏的陋行,却又不得不沿着对方遗留的轨迹继续前进,即便是如此的身不由己。她知道自己不是不可以选择逃避,可除却要替钟仁伸张的意念,想要对这些已经犯下的罪孽进行力所能及的补救与偿还,才更是她无法下决心摆脱“瞿昭慕”这个身份的根本原因。

  可缺失了整整三年的时光里太多的事已经改变,她清楚想完全消化这个全新的身份要走的路还相当长远。

  就比如进朴灿烈家之前拒绝了张艺兴要在车库等候的提议,现在的她一手拿着钥匙,站在那辆实际上一次方向盘都没摸过,但确实是挂在自己名下的玛莎拉红款Panamera前,瞿昭慕秀气的双眉简直快因为源源不断涌出的无力感而打成死结。

  开车?

  她……从来都不会啊。

  可,该怎么办才好?这似乎并不是一个短期问题,一次两次倒还好说,今后她总不能每天都让张艺兴开车载她去公司吧?

  坐上驾驶座,指尖摩挲了手机屏幕好半天,还是没能下定决心拨通张艺兴的号码。瞿昭慕闭了闭眼,干脆将手机翻面扣在了副驾驶座上。

  两只胳膊压在方向盘上,低头把自己埋进黑暗之中,瞿昭慕只希望自己能安静下来好好思考,无论是当前的处境抑或未来的出路。

  高档住宅区的停车场里鲜少有车辆流通,耳畔静悄悄的氛围似乎也正应了她的需求。她渴求这种天地间仿佛只剩自己一个人的感觉,就像身处桃花源一样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纷扰,因为太依赖这片刻的安宁她也就无意识忽略了,这样的氛围更是罪恶滋长与蔓延的最好时机。

  等到抬手紧紧捂住胸前的位置,大脑混沌地从一片迷茫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瞿昭慕才终于发现自己已经连气都快喘不上了。

  眉头死死拧到了一起,牙齿条件反射地咬住下唇,坚硬的质地再次戳破唇上本就伤痕累累的部位,腥甜的液体立刻大滴大滴地流淌下来,可即便疼痛再如何激烈地撕扯神经,体内越来越翻涌的异样仍旧没有分毫减少的趋势。

  又……又是这个感觉……

  手颤抖着摸索向副驾驶,手机壳冰凉的温度握进掌心,却意味着这一刻她唯一能希冀的救赎。振铃了不过两秒那一头就接通了,张艺兴的嗓音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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