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教室中弥漫着令人昏昏欲睡的气氛,春日的阳光已经让枯树长出新嫩枝桠,绿叶稀稀疏疏,却也悦目。
旁边的庄叶爽早就睡着了,口水都快流出,不过如今老师可没闲情雅致管她,只是一个劲在讲台上写下复杂的公式,恨不得将所有知识塞进好学生耳里。
我往周围看了看,果然大家都不在状态,只有少数人听课,其余的要么睡觉,要么玩手机听音乐或者打游戏看电影。
本人从心里面深深的觉得,新生代们大多数都已由根而腐朽了,全然没有从前学堂里的学子来得对知识重视。
抬头看向前面,廖汝倩一副理所当然的翻着杂志,耳机就大摇大摆暴露出来,没有发丝掩着。
我暗自感叹一番,也跟着庄叶爽打瞌睡。
近来总睡不好,尤其是在晚上。
每每梦回,皆是参天大树上,少年翘起二郎腿,以手为枕,闭目小憩。
树下,双生女孩儿正亲密坐在一起,膝上是深蓝书皮的话本,不知是否看到趣处,个头稍小的女孩笑得灿烂明媚,宛如三月阳光。
忽而,她们朝我挥手,声音软糯:“姐,快些过来啊,姐。”
我听着熟悉的声音,却看见,那少年已睁开双眸望向此处,嘴角微扬,恰似从前。
蓝透。
为何,不归来。
为何,终归去。
然后,梦醒。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真的。
以往做梦,也总会梦见与麦泉和深梧的从前之事,而如今,他们的身影已无法出现在梦中,脑海里却重复想起刚才那句话。
为何不归来。
为何终归去。
这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还是跑去问问廖汝倩对此奇怪征兆的想法,毕竟如今她离我近些,无论是距离还是交情。
廖汝倩听罢却短暂一愣,随即笑说:“没什么大碍,春天到了,容易发春。”
我顿时黑下脸,把她的杂志没收,拿来敲醒庄叶爽。
其实她这样讲是为了转移话题,我听得出来但却不想揭穿,因为当廖汝倩真想隐藏什么事情时,就说明那件事确实严重。
或许,煎饼出事了。
可我不愿去想。
因为要高考,校长同班主任们一致决定要先进行小考,然后凭分数分班,以后就专门抓重点班的学生成绩。
我和廖汝倩在午餐时讨论了一下,决定抛弃庄叶爽共同考进重点班,这个决定虽好,却给了她第二次打击。
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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