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了些许，还是端着丞相的架子，规规矩矩给姜初南行了礼：“长公主。”
“今日我来寻你问些事，”姜初南在白璟对面的蒲团上坐下，“坐下再说。”
白璟跟着姜初南坐下，心中很是忐忑。
面前人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喝完了才开口。
“你......这段时间过得还好么？”
白璟望着姜初南的眼眸，很想紧紧将她搂在怀中，告诉她没了她自己便从未好过，可是他不能这么做。
“谢长公主挂怀，臣一切都好。”他回答得礼貌疏远，语气拒人于千里之外。
白璟故作轻松的模样让姜初南心头一酸。
好像自认识白璟时，无论他受了多大的委屈，他都可以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就是这种样子让姜初南当初信以为真，以为白璟当真对她没了情意，才下决心离开。
不过现在她明白了，她再也不会上当了。
“你为何在我面前仍要逞强？”姜初南一开口，眼泪便滴落在茶桌上，“你觉得我们错过的时间还不够久是么？”
白璟垂眸，听到姜初南的抽泣声猛然抬头，心头一紧，随即又低下头去。
他不敢看她的眼睛，他害怕自己在冲动之下做出早已在心里想了千万遍的事来。
“长公主所言，臣不知作何理解。”
他想了想，又补上一句：“有什么事，还请长公主明说。”
姜初南瞧着白璟别扭的模样，狠狠抹去脸上的眼泪。
“我今天见到洛长鸢了。”
“白璟，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白璟一惊。
“她同你说了什么？”
“她说是她给我下了蛊，你为了救我才答应同她成亲的。”
姜初南起身走到白璟面前，迫使白璟不得不注视她的双眼。
“你说，洛长鸢所言是否为真？你之前所做一切是否迫不得已？”
“我要听实话。”
白璟当年瞒着姜初南就是因为怕她知道后再次受到洛长鸢的伤害，没想到洛长鸢竟和她说了实情，那便没有再瞒着她的必要了。
“初南......当年是我没有能力保护好你，对不起。”
两年了，姜初南终于听到白璟再次唤她名字了。
“也就是说事实真的是这样？”她的眼泪簌簌而下，“你怎么这么傻？”
白璟的眼眶也湿润了。
姜初南忽然想起了什么，抓起白璟的衣袖撩上去。
那串红绳依旧系在他的手腕上。
“这红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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